从、克莱因到理论中的概念考证
吴蕤
当代文化与教育研究 2007年第4期
中图分类号:B849
文章编号:1812-2485(2007)12-0001-021
摘 要:在结构的基础模型中,亲性的支撑着人格结构的复制,其中Frustration这个概念作为连接实在界和符号界的枢纽,一直没有得到界广泛的注意,本文着重从时间的发展上,从理论和临床的角度考证了这个基础的概念。
关键词:Frustration;;欲望;;母亲
正如拉康所说“当Frustration的概念被放置在精神分析理论的首要水平上时,它与生活的最初阶段相联系。Frustra-tion来自于前俄底普斯的经验,它被绑定在、固着、印痕的研究中”而当我们承认,母亲和的一开始是通过施虐一受虐关系达成的,冲动最开始的模式就是施虐一受虐的结构,这个无意识于性的冲动摇摆在对彼者欲望的挤压(施虐)和承受被彼者欲望挤压(受虐)的不对称结构中,这个不考虑彼性和此性相遇的幻想是一个带着的妄想,所以这个Frustration的引入对于孩子打破幻想,精神结构的建立和发展是必须的。
主体的发展总是伴随着被Fmstration引入的创伤,这个创伤展示了一个缺口,一个永远不能被填满的缺口,而这个分析中工作的地点不是弗洛伊德和拉康所强调的欲望的,那个“彼处”的维度,而是和母亲,和身体相连的肉身的挣扎中。这个地点仍然是被符号化了的,需要被言说和阉割的。如果说精神分析对于人类的最大的发现是这个被延长的,永远在精神底部跳跃的“子性”,那么在这个与亲性(特别是母性)对应的,否认缺失的子性的工作中,引入Frustration是必须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个构成转移基础的Frustration,对于它的一个考证是必要的。
而在这里的考证是在一个限定的条件中进行的,是在母亲和孩子的关系中考察的,是在孩子还没有意识到第三者的情况下,在没意识到母亲异质欲望的前提下进行的。
一、在弗洛伊德理论中Frustration的设置
弗洛伊德根据自己所接受的生物进化论的观点,在自己的整个,临床和理论中的基础都是没有过多的参考彼者的在场,于是他对于Frustration的解释是“他将需要一个外部客体的自保冲动和能够长期在幻想的模式中和通过自淫满足的性冲动相对立:这样看来,只有自保冲动可以被认为为失望的(Frustrated)。”在人格的二阶模型中,弗洛伊德的一个基本假设是:是性欲的不满足导致的产生。那么这时候Frus-tration针对的是冲动的不满足,是冲动被“Frustrated”,而后来弗洛伊德的一些文本中也显示他的立场的转变(这是拉康的切入点)“与其说是一个在Frustrafion危险中的实在客体的缺乏,还不如说是回应一个需要一个被给定满足模式或者通过任何方法都无法满足的请求(demand)。同时对于临床的设置,面对这个无法完全满足的利比多的请求(demand),弗洛伊德说:“换句话说,分析家必须维持Frustration。”
二、在克莱茵理论中Frustration的位置
在弗洛伊德后期以及死后,克莱茵在精神分析领域中,一方面证明弗洛伊德理论的正确性,另一方面也发展了弗洛伊德很少涉及的领域,在这个过程中,克莱茵理论的建构对于理解一阶的人格形成是非常关键的。
与拉康切入点不一样的是,克莱茵的对儿童的精神构架是从病理性的角度开始的,这个被“,,攻击性”等负面所包围的儿童精神状态,急需被子复和超越。可能正如霍老师所说,英国母亲的亲性欲望太多的不在场,然而法国母亲的亲性却是太多的在场,这样导致了拉康和克莱茵在理论上有一个很大的差异,但是这个差异恰好说明了人类精神结构发展所必须面临的问题。
克莱茵理论一个最大的问题是,由于缺少结构的概念,整个对于的讨论显得没有逻辑的支撑,在对于临床太丰富的材料面前,这个缺点尤其表现得更加突出,对于情感的分类和整理显得稍感无力,而理论对其的阐述也显得缺少逻辑的清晰和混乱。
对于克莱茵来说,Frustration的概念一方面还是从弗洛伊德那里过来的,“对不快乐的刺激和他快乐的Frustration反应,带着恨的感情和攻击的。这些恨的感情如同快乐一样朝向同一个客体,既母亲的乳房。这里的Frustraffon是对应着冲动满足的不可能,“2.10如果我们认为,剥夺增加了贪婪和迫害焦虑,而且在婴儿脑中有一个永不枯竭的乳房的幻想,这是他最大的欲望……”而相对于弗洛伊德来说,克莱茵发现儿童的脑中区分出了“好的”乳房和“坏的”乳房,从而这对应着我们基本的情感“爱一恨”的对子,这是一个进步,“2.2恨和迫害的焦虑变得和让他失望的(Frustrating)的(坏)乳房相连,并且爱和对满足(好)乳房的保证相连。”
和拉康讨论不一样的是,克莱茵直接的讨论了情感的维度。拉康直接的由“剥夺/Frustration/阉割”三个术语来讨论结构的形成,而没有关注孩子的情感:相反,克莱茵直接的和情感工作,因为她面临的临床负面的情感反应使得她必须解决问题,在拉康的Frustration术语下,克莱茵放置了很多的情感“焦虑,抑郁,攻击性,躁狂,等等”,如果我们说剥夺和阉割都是一瞬间的话,那么在这个Frustration或者“焦虑,抑郁,攻击性,躁狂”下的摇摆和动荡是漫长和持久的,即使在成人精神分析的临床中,这个领域仍然是基础的,根本的,因为这是我们和母亲以肉身搭建的,最初的关系,是我们精神结构开始建构的基础,是子性停留和翻腾的地点。
对于焦虑的关注一直是克莱茵理论的基础,她发现在母子关系中,这个情感是基本的:“在主体最早期与他内化和外部客体的关系中,一个考虑暗示了对于一个逐渐由发展的、在与不断变化的焦虑情势中的的理解。”“这样的焦虑情势我发现不仅仅位于抑郁的底部,而是所有禁止工作(的底部)。试图拯救爱的客体,修复和恢复它,在抑郁状态中的尝试和绝望联系在一起,因为自我怀疑自己的能力去达到目标,这个尝试对于所有升华和整个自我的发展是决定性的因素。”在克莱茵的临床中,她是站在“好”母亲的角度,呼唤“坏”的母亲尽可能给予孩子一个好的过渡阶段,尽量避免孩子不安和负面的情感,“与母亲和外部世界的好的关系帮助婴儿克服他早期的“妄想的焦虑”的这个事实给予最早期经验的重要性上投入了新的思路。”这个思路是和拉康相反的。同时,分析的经验让克莱茵意识到亲子关系是隐喻的辞说(如果允许我们使用这个词的话),这个孩子对母亲的关系绝对不是一个生理的,营养的生物学关系,而是有爱的维度,所以拉康说,所有的请求(delnande)都是对爱的请求,同时跟随弗洛伊德的思路,克莱茵严格的区分了外部的客体和内化的客体,这个对于精神结构的理解也是非常的关键,“……已经丢失乳房的感情导致害怕完全失去爱的母亲,并且这意味着不仅仅是实在的母亲,而是内在的好的母亲。在我的经验中,这个害怕失去好的客体(内部的和外部的)被交织在罪恶感的情感和摧毁她(吃掉她)一起,并且然后这个儿童感到,她的失去是对他极端行为的一个惩罚:这样,最痛苦和冲突的情感变得和Frustration联系在一起……”,“……在他的掌控和控制他敌意冲动的能力,如同他内部的“坏”客体。这样来自各种源泉的焦虑被缓解,并且这样导致攻击性和回过来他对“坏”的内部和外部客体怀疑的减弱。”